我们二排在老乡家的二楼木板上壹配资网门户,似睡非睡的过了一夜,12月底算是冬天了,山里蚊子还是很多,但它们似乎不咬本地人,我就听到板房里一晚上噼噼啪啪的打蚊子的巴掌声。我想战友们紧张的心情和我都一样吧。
第二天一大早,连里通知我们整理行装,到红星公社集合。我看看了昨晚住的地方,背后就是连绵的群山。我们住的板房前开了几块水田,老乡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我问老乡,这里经常有敌人特工来破坏吗?老乡听不懂我们的话,只是满脸笑容,一个劲的竖着大拇指。我们整理好行装,二排长清点了人数,即刻向红星公社出发。早上山里的空气很新鲜,放眼望去,山头上雾气蒙蒙,伴随着鸟叫声,我想这真是神仙日子。公社的会计给我们带路,回连部的公社驻地。
展开剩余69%他会说几句普通话,他说他的二儿子也是解放军。以前,越南人就坏得很,又很懒,经常越境过来偷他们的牛羊,现在他们更加得寸进尺了,开始在边境上埋地雷了,有时还把地雷埋在我们的水田里,民五公社在前些日子耕作的时候,炸死了两头耕牛和好几个社员,还有几个社员被炸断了腿,现在我们耕田都小心翼翼,怕有地雷。
唉!苦了那些没了丈夫的孤儿寡母啊!公社里的社员大家都认识,就在你们来之前,感觉公社的周边经常出现陌生人,公社的民兵都组织起来了,发现陌生人立刻上前盘问,如果是可疑人员就扭送到公社。前段时间,社员马贵田还从可疑人员身上搜出两个手炸。班长,手炸是什么?董存富问我,我回答说:可能是手榴弹吧。公社会计说:你们来了,我们就放心了。那些荒草丛里不要去,很可能有地雷的。说着我们就来到了红星公社。公社晒谷场上一片忙碌的景象,乡亲们和先头部队的战友们在杀猪,旁边摆着几筐鸡蛋,柴火灶的大铁锅里咕咕的煮着些什么,我想中午应该是要打牙祭了。
果然中午时分开饭了,连队队形散开,中午吃饭还有酒,我看了下标签,是桂花陈酿,一个班两瓶,酒精度数不高,喝了好像没什么味道。猪肉多得吃不完,但就是少点盐味,可能是我们当兵的口味重吧。饭后,连长用那浓郁的双峰的话说:金雾泉敛修霎沙削时。董存富茫然的看着我,杨东升说:中午全连休息三小时。杨东升是湖南人,他能听懂连长的双峰话。我们以班为单位就近分到老乡家住下,依然是下层猪圈,上层住人的板房。我主动睡在猪槽的上方,因为,猪进食的时候很吵,而且猪食的馊味会不时的往上串,我是班长,艰苦的地方肯定是我去。
后来上了战场我才知道什么叫艰苦,在阵地上,你让我躺在猪圈里,抱着猪睡,我都觉得是一种奢望。安顿好后,可能是酒精的作用,抑或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,我沉沉的睡了过去,直到紧急集合的口哨声响起。全连集合后,我看了看天,约摸下午四五点的样子,我们睡了三四个小时了。连长做了部署,指导员说,一,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禁止一切对外通信。二,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。三壹配资网门户,加强营房警戒,出入需对口令。四,和老乡搞好关系,禁止和老乡谈恋爱。五,明天全连开始适应性训练。我感觉战争突然离我如此之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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